平淡的人生追求内心的平衡平和与平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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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的事,有的理,信与不信,全凭内心的感悟,事实上很难说出对与错。有的人执着,坚韧不拔,经过量变到质变,升华了的境界,而有的人止于顽固、保守,最终导致破灭消亡。世界很简单,物质与意识;世界很复杂,充斥着各种谎言、欺诈、罪恶、伤害。平淡的人生命题“简单的事情复杂做,复杂的事情简单做。”人们始终追求内心的平衡、平和、平静。

前者,老汉讲的关于金丹的故事,对于年轻的后生来说,深信不疑,并为之孜孜不倦的探寻着。岁月峥嵘,时光蹉跎,时光荏苒,都有过,总之,时代在变迁,曾经的拦羊后生,失去了懒以谋生的职业。各地都在响应党中央退耕还林,退牧还草的政策,开展禁山、禁牧工作,基层政府对政策的执行也较为严格,违反禁令着动辄扣人、罚款。在过去几年的拦羊放牛平淡的日子中,后生一直在寻找“金丹”,期盼给自己的生活带来改变。听说老汉的儿子在南方的某个城市作了官,老汉被儿子接去大城市享福去了。傍晚,山沟里的小村庄依然宁静,袅袅炊烟,河畔青青绿草,只听那着急的河水,只见那所剩无几的羊儿陪伴着后生,明天这几羊就要卖给羊贩子,后生有些不舍。“拿金丹换个婆姨,生个聪明灵动的娃娃,期盼他的娃娃,和他一起放羊,可是这些祖祖辈辈简单朴实的事情,正在里后生越来越远”,羊儿有灵性的牲灵,似乎能够听懂后生的惆怅,静静的围在他的身旁,度过这最后的时光。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,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后,依然热爱着生活。

后生,这几天,辗转反侧,睡不着觉,整天无所事事,一天,后生在村口遇见了从城里回来的二蛋哥,二蛋穿着打扮非常时髦,一双白色的运动鞋,深蓝的牛仔裤,黑色的半袖,就像城里人似的洋气,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,微风一吹,黑黑的头发,眉间浮起冷峻的脸庞。后生问“二蛋哥,你从城里刚回来了,带了这么好东西”。二蛋面带笑容,乐呵呵的说“你们家的羊都卖了吧,没事干跟哥到城里拦营生。”后生高兴的说:“能行么,来哥,我帮你提着”接过二蛋的打包小包,进了村。

傍晚,吃完饭,后生拿着凳子坐在,他大跟前,院子里的桃树,已挂满了桃子,窑洞顶上的燕子,又生了一窝,叽叽喳喳,后生沉默片刻,说“爸爸,我想跟二蛋,可城里拦工,家里剩哈,实在是无聊。”后生的父亲是个老实本分的庄家人,家里除了农忙的时候,回来把庄稼务义好,再就是出去给人家打石头,箍窑。这几年庄户人家,基本上箍窑的越来越少了,家家都盖平房了。父亲说到,“你二姨夫,在工地上有些关系,和老板是亲戚了,问一哈,给你问个轻松点的活,儿子你还小了,当拦工后生可受罪了,担心干不了几天,就跑了”。后生说“能行”。后生有些期待,有些担忧,未来的路怎么走,管他那,先走出第一步再说吧。

没过几天,他二姨夫就打来电话,让后生,到城里工地上来,这一年后生14岁,一大早母亲早早做好了早饭,昨天晚上就给后生收拾好了行囊,吃的,用的穿的都收拾的妥妥当当。母亲有些不舍,千叮咛万嘱咐地,给后生说:出门在外要自个照顾自己,后生有些不耐烦,“妈,你别唠叨了,我这么大后生怕什么了,没事”。吃过饭,后生背起行囊,坐上村口王叔的拖拉机,离开了这个小村庄,后生回头看到爸妈在院门口望着他,伴随着拖拉机的轰鸣声,父母身影越来越远,后生满心期待这大城市的美好。

下了王叔的拖拉机,后生换乘通村的客运班车。后生衣着干净整洁,白衬衫、蓝裤子,脚上穿着白球鞋,虽不是什么名牌衣服,但给人清新脱俗的感觉,乌黑铮亮的头发,一根根清晰可见,如同山水泼墨画一般,“恰同学少年,风华正茂”之气质,引来车上很多到城里求学女娃娃的注意,这个穷拦羊后生是哪个村的怎么以前没见过。经过1个小时的车程,后生抵达东汽车站,东汽车站里的人很多,嘈杂和忙乱,鸣笛声、小贩叫卖声,以及地下臭水沟的臭气,汽车尾气,一时间,让后生有些头晕目眩。“后生,后生”,洪亮而有穿透力的声音,穿过来,二姨夫早早在车站等候,二姨夫接过后生的行李,走到一辆黑色奥迪车跟前,把行放到后备箱。“后生,快上车”,后生激动的说:“二姨夫,这是你的车吗,这车很贵吧”。“不是,这是大老板的车,我就是给老板开车地,顺道过来接你”。强有力的发动机,飞快的车轮,城市的繁华在后生眼前飞快向后闪过,到处都是耸立的高楼大厦,到处都是小汽车,到处都是城里洋气人。

很快,汽车来到了郊区的一处建筑工地上,进进出出的大卡车,掀起尘土,钢筋混凝土,水泥、沙子堆的像山一样,塔吊高高的直入云端,不停地旋转着,钢铁敲击碰撞声,来来往往的建筑工人,让后生感到不一样的新世界。二姨夫找到工头说,“李头,这是我姐家的娃,就交给你了,娃还小,靠你多多招呼”,工头,穿着一身不合身的西装,挺着大肚子,说道:“放心吧,有我在没人敢欺负”,递上一支中华烟,二姨夫一摆手,不抽兰,最近嗓子不好,目光转向后生“娃,工地上听李头的安排,好好干,二姨夫都给你安顿好了,有事给我打电话。老板那边还等着我,我就先走了”,后生:“放心吧,二姨夫,二姨夫再见。”

这样,后生开始了他的第一次揽工,晚上,后生被安排在拥挤的农民工工棚里,又乱又臭,工棚是由简易的彩钢房搭建成的,一个工棚里上下铺住二十几个人,大多都是进程务工的农民,晚上,工人们闲着没事,就坐在一起,有打牌的,有光着膀子喝酒的,还有中年人和年轻人聚在一起,谈论白天见到的俊女人、俊婆姨,骚情的开着各种玩笑。后生听到这些话,感到有些羞涩,躺在自己的床位上一言不发。

6月,天气有些炎热,工棚里的灯光昏昏暗暗,后生感到陌生而又孤独。这一晚,后生在工棚的呼噜声、磨牙声、梦话声、架子床的吱吱作响声此起彼伏的乱奏曲中熬过。斗转星移,洁白的月亮穿梭在云间,启明星升起,黎明工棚里到显得格外寂静,很快天就亮了。“上工了,上工了”,工棚外,李工头粗狂的喊声,“都给我起来,上工。”后生早早就收拾好,洗完脸,刷完牙,打理好,换上母亲准备好的旧衣服。工头粗犷地喊道,站好了,小李开始点名,小李是工地技术员,原名叫李玉书,高高瘦瘦地,看着很文静的小伙子,省城建筑大学毕业的大学生。后生心里一直很敬佩这些大学生,他们有才华,有思想,有抱负,和自己比起来,后生有些自卑,一个拦羊后生,只要能有份工作,养活自己,日后攒点钱,娶个婆姨,这辈子就心满意足了。

点名、点名了!

李狗娃,到!

刘三!来了!

张大平!在了!

牛丰丰!牛丰丰!牛丰丰来了吗?没人应答,工头“没来记旷工,小李记上”。

陆丹!卤蛋!人群里一阵起哄,“卤蛋在锅里”,不在记上,不敢记上,在了么、在了么!柳宝山,到!(一声正气的如同响雷一般,柳宝山,是刚部队退役回来,也是个农村年轻人,不胖不瘦,笔直的腰板,两道剑眉,两个眼睛像灯笼一样,方口阔腮,黑黑的皮肤,和电影里的英雄人物一模一样。后生肃然起敬,对这样的人也心生敬佩,在人群里偷偷的看着柳宝山,好俊的人一身正气。)点完名后,工头说道“都上工可,没来的,那几个人,来了叫,到我办公室来,还想不想干了”。后生被安排在操作台,操作搅拌机,李玉书,亲自给后生教了几遍搅拌机的使用方法,加多少水,多少袋水泥,多少沙子,混合比例,后生领悟能力比较强,虽不知道具体为什么,但基本上熟悉了整个原理程序。

工作就是不断重复那几个按钮,时间一长,后生就有些倦怠,有时,后生爱发呆,幻想这,幻想那“这个李玉书真是个好哥哥,有时间要好好请教他学问”。这下可好,忘记了关水阀,导致砂浆太稀了,都是水,这一耽搁时间,工地用灰的粉刷工们不干了,纷纷开始闹事,喊着、吵着“还让人干不干了,灰都用完了”,楼上的粉刷工探头叫喊,后生赶紧调整配料,及时调整过来,这到也不是后生的错,本来就一台搅拌机,供几个队组的料灰,很难跟上节奏,可是就有两拨施工队专横,队长头头都挣着要灰,粗话脏话开始乱骂,这下可好,都是年轻好胜的主,两拨年轻人一言不合就干起群架来。顿时工地热闹了........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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